咕噜噜阿南

私设：（其实没啥私设） 预告没提到星云但我还是想带她玩……&为什么不给史蒂呼录像！

        所以可能是哀怨作 plus 全文3000+字两小时爆肝 plus 我永远搞不清lof的排版方式……

我仍然爱他们，但他们属于彼此，OOC才属于我，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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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朔想

时间点-tony在漂亮的宇宙里（断水断粮断电断氧气地）遨游

 

 

“我真不敢相信我在做这件事。”

托尼用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敲击着钢铁侠头部盔甲的表面——铛铛——地发出回音来，他驼着背，眉毛时而拧起时而舒展，宇宙恢弘的星尘在托尼脸上照出晦暗不明的斑驳来，弄得他像是在思考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虽然也差不多了。托尼咧嘴笑了一下。

“嘿，”他朝飞船的另一个角落挥挥手，“蓝女孩，别真睡过去了，你说我到底应不应该……”

“看在老天的份上。”星云使劲打断他，她格外瘦削的身躯蜷缩在飞船的发动机边上，身上盖着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托尼把他所有能找到的衣物残片，小屁孩的，斯蒂芬的，飞船库里的——全堆在了她身上，“你已经在那里纠结了一个多小时了，斯塔克，你都录过第一个了，就再录第二个给他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我们理论上来说还分裂着呢，就像情侣分手一样，先发消息跟示弱划等号哎，你懂吗蓝女孩。”

“是星云。”她第12次纠正托尼，无机质的黑色眼睛往飞船前窗方向看去，“你真的要现在说这个吗？”

“现在或永不啊！”

“那就永不。”

 

“坏蓝蛋。”托尼嘟囔了一下，转回头来继续长久地盯着破损的盔甲，就好像Friday闹完脾气就会回来询问现况一样，现下也就只有相信这些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才能带给他希望。

就跟星云说的一样，他都已经录过第一个视频讯息给小辣椒了，而现在，充能的纳米盔甲仅剩的这点能量，也就只够他再用同样的方式给另一个人留下消息……或者遗言。

倒不是说他没有坚持过，他可是托尼·死不了·斯塔克，在找到这艘可用的飞船离开荒无人烟的泰坦星后，托尼用尽了飞船上的所有材料，从一开始顺着计算结果满怀希望地朝地球的方向前行，到闯入意料外的石铁陨石带失去了其中一只引擎，再到不得不使用胸甲的能源来供给飞船，然后，boom，现在已经不得不熄火随波漂流啦。

斯塔克本来也想把头甲能源用于发动的，但可惜的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些微量能源无法支撑庞大的飞船飞哪怕三米，所以他就存下来了。

 

“Hey，buddy”托尼又重新用指节敲了敲战甲太阳穴的部分启动了它，熟悉的蓝光稳定地扫在他身上。

斯塔克看着这层缥缈的莹亮光源出了神，他想起地球那端也有这么个人有这样漂亮的蓝色眼神，但是视线要比这深一点，他的瞳孔哪怕是最浅的地方也像是有千万句过去要诉说，而更像外面的浩渺宇宙。

而他现在大概正给那个人留遗言，也没有时间可浪费。

斯塔克努力挺直脊背，就这小小的一个动作也让他眼前一暗，他用拳头支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按住腹部缝合的伤口，摆出如果巴顿在一定会嘲笑他cos沉思者的一个姿势来，托尼缓缓神，开了口：

“Friday好女孩，我知道你永远会在那的。开始录制吧。”

头甲发出轻微的一声咔哒的声响，斯塔克知道这是他的Friday能给出的最大回应了。

“做的好。”他这么说着，又往前挪了挪，清清嗓开始录他的最后一段视频。

“罗杰斯。我不管你们瓦坎达或者纽约那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基于我这里一片漆黑分辨不了时间，所以还是晚上好。”托尼竭尽全力地微笑着，“我不知道你是否乐意接到、或者到底接不接得到我这条讯息，但基于我录了，所以我假设你会看到，所以也就由不得你。”

他本来想弹一下盔甲的鼻子部分，伸出手去却又收回了：“我确实想让这场对话更激励人心一点，但很抱歉的是，我做不到。”托尼叹了口气，“我和蓝女……星云已经不知道在宇宙里漂浮了多久了，我在这里无法计算时间，所以，你知道我的，操他的，我也就没算了。”

斯塔克几乎可以想象到罗杰斯听到这句话之后一脸“Tony，no”的表情，这让他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一点。他习惯性地用舌头弹弹上牙，小心地呼吸了几口，继续说着。

“我有点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抢答其中的两三个问题，是的，我给小辣椒先留的言，所以恭喜你在我这里还是只能占据着万年老二的宝座，以及，不，协议在我这没得商量，我不想浪费宝贵的能源来聊这个——不过如果再飘个一天，你可能也就自动胜利了。”他缩了下脖子干笑了两声，不断说着话，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催促他一样，“我跟小辣椒说了，食物四天前都清空了，氧气也是今天用完，我还说在宇宙漂也挺好玩的好让她放心，你相信吗？我知道你不信，因为我自己也不信。”

 

飞船好似经过了一枚比较亮的星，托尼抓紧腹部伤口表面的布料，尽力抬起右腿，把脸埋在膝盖边上挡住玻璃外刺眼的光芒，飞船内部一瞬间亮的好似白昼，阴影让他的表情晦涩不明。

一个漫长的三四秒过去之后，他才终于开口。

“这糟透了……罗杰——史蒂夫，这和奥创那会儿我的噩梦简直一模一样，我应该去你那个时代跟珍妮狄克逊比个赛什么的，基于她是你那会儿最厉害的预言家。”他更深地埋下了头，把乱糟糟的头发和脖颈都袒露在外面，感觉自己头晕的厉害，“我猜我把你的手机忘在地球上了，外面一会儿蓝幽幽的，一会儿又黑沉沉，我觉得自己视力下降的厉害，因为我看蓝色也是你的眼睛，黑色也是你的眼睛。”

在他们还像一个队伍在一起玩闹和拯救世界的时候，斯塔克常觉得罗杰斯的眼睛漂亮——不是女人透摄人心的、迷人心魄的那种漂亮，而是你永远知道那里面会有一丛烈焰熊熊燃烧。有时他把目光投向罗杰斯的眼睛，看见他的眼神里那一丛青年人才有的火焰，才会发觉自己早已老态龙钟，不过是拖着沉重的躯壳，跛着步伐，追随着这支队伍前进罢了。

“嘿，史蒂夫。”托尼小声地说话，也不抬头，“如果我能再见到你……我一定要说……”

这太好笑了，他甚至不知道史蒂夫是否还活着。

斯塔克惊觉自己的思维混沌，好似这一束持续的光像利刃一样把他的意识斩得支离破碎——他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满脑子只充斥一个想法，他想离开这里，不仅仅是离开飞船，而是离开负累的身躯，到罗杰斯的身边去。

斯塔克想象自己是一个披荆斩棘而归的猎人，在罗杰斯的身旁燃起永恒的篝火，被他年轻的、假设的爱人环抱着沉沉睡去。

他隐约听见了咔哒一声轻响，紧接着是星云由远而近的声音，她不断地摇晃着斯塔克，一边大声地说着什么飞船，什么伤口，什么救援的，但他太累了，而蓝色又太容易让他像沐浴在罗杰斯的目光之下一样感觉暖和而困倦，所以托尼没去理她。

永不醒来也行，他们总会在梦中相会。

 

 

后续——

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身的环境变得特别白，一瞬间斯塔克还以为自己上了天堂。

直到他把视线投向左边，看见一个他心心念念的身影。美国队长宽大的身躯可怜地缩在一个高脚凳上，低垂着头，露指手套紧紧地扳着怀里钢铁侠盔甲的边缘，使劲使到拇指都发白，而斯塔克熟悉的那两支古董手机正躺在床头柜上，互相紧靠好像一对依偎的爱人。

“……嘿，Cap.”他开口，看见那个身影好像触电一样抖了一下，转了过来，那对漂亮的蓝眼睛闪烁着，史蒂夫一边使劲揉并且眨着眼睛，一边慢吞吞地抱着头甲靠了过来。

“你醒了。”

“嗯。”

“这里是我们飞船上的诊疗室……”伟大的美国队长鼻子都红红的，“我们昨天在去往泰坦星的路上找到你们的，星云在驾驶室那边，她很好。我也收到你的讯息了。”

“嗯。”所以那阵白光是他们的飞船，不是什么行星。

托尼的格外无言让史蒂夫一下子有些慌乱，他的视线晃了一阵，一会儿看看被子，一会儿看看盔甲，最终还是选择凝视进托尼的眼睛里——这样很好，他又重新看见对方眼神里熟悉的蓝色了，比什么东西都真实而让他安心。紧接着罗杰斯放下了头甲，靠过来小心绕开了托尼身上的伤口，却又紧紧地抱住了他。

“可别真哭了啊，南瓜派。”他歪头用耳朵蹭了蹭对方的金发，试图抬手环住面前这个不像是美国精神的男人，“我还活着，你也活着，已经再好不过了。”继而美国大兵小小地发出了一个噎住的声音，挣了一下抬起头来。

“我爱你。”史蒂夫的蓝眼睛悲伤地眨了眨，他的眼圈非常红，但是话语却像是他每次战斗时下令进攻一样坚定而毫不犹疑，让托尼毫不怀疑这是真的，他接着又用那样的语调说了第二遍，“我爱你。我想让你至少知道这个。”

斯塔克想到几个小时（也许更久）前的自己，蜷缩在破旧飞船的一隅，当时的自己所渴望说出口的，渴望亲耳听到的，是不是就是这样一句话？罗杰斯眼里燃烧的大洋深处，是否这就是他秘密收藏的一颗永恒的星火？

“……我也是。”托尼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说，满含劫后得生的缱绻情长。

他将拥有余生的所有时间来找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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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例碎碎念：

我今天就给漫威炒一个盾铁女孩头，我先“带头”下锅：）

史蒂呼说有个计划，希望找到铁铁是计划里的一项，不然不要说他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